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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种人(三)

这时,我坐在窗台前,构思着接下去要写的。我想我可以像这样写的:新学期开始,分新书后,老师吩咐我们要包书皮。第二天,同学们拿着包好书皮的书来上课,当时,有个女同学看着对面男同学的书皮后,左手指着男同学的书皮说:“你的包皮好软啊?!”顿时,周围所有听到这句话的男生目瞪口呆,正在大家大惊失色的时候,她又说了句话:“让我翻翻看?!”全班当即哄堂大笑。

在我说的话里面,有很大一部分的粗话,譬如:“操”“干您娘诶!”等等等词开头并且结尾,而且话里经常触及生殖器。如今很大一部分青年,甚至少年就讲这些,这是现在比较通用的野蛮同学的交际语言。以前我思想单纯的时候,听到别人问:“昨天你到哪玩了?”的话硬要往里面多挤几个字读起来才过瘾:“昨天你死去哪里玩了?”。我就纳闷死了还能到哪玩呢?火葬场咯。哪知道死人无敌了,说:“还能到哪里玩呀?去打游戏机了!”当时我就感叹这些词汇力量无穷,死了还能往游戏机室里跑?!于是在一段时间的熏陶以后我也成为死人并且一直无敌着。

我想我这样写很容易被当作流氓看待,其实我并不流氓,所以我应该向全国人民道歉,我违反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道德标准,我不应该在文字里触及以生殖器有关的东西,我辜负了党和人民的期望,我应该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

粗话的终止是她的出现,她对我说:“讲粗话的男生不好,我不喜欢。”于是,我的话语立刻和生殖器断绝了关系。她不算是我的女朋友。因为我看到杂志上写着:女朋友就是在婆娑的灯光下,用那缤纷的文字为你写诗的那个人———这点她显然没有,我倒向是她的女朋友。杂志还写:女朋友就是在你面前时刻担心自己不够漂亮,不够可爱的那个人———她是担心自己不够漂亮,不够可爱没错,错就错在担心的对象搞错了,她不只在我面前担心,只要是在人面前她就担心。最后一句是:女朋友就是在你生气时千方百计逗你高兴,为了你开心宁可做一切她本做不来的事的那个人———从这点看来我更像她女朋友。

其实当时她阻止我讲粗话的理由也很简单,因为她也会讲。但是她遇到了一个比她更会讲的,心理不平衡,于是强烈制止我讲粗话。后来,我把讲粗话的坏习惯改掉后,人人看我顺眼,我却看她不顺眼,于是我把她甩了。那时我平静地对她说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她却不平静地说:“妈的,为什么,是不是开始看我不爽了啊?”然后对我一阵乱骂,骂完后我最后对她说了一句话:“我不清楚怎么突然想跟你分手,就像你们有的女人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月经一样。”记得当时她的表情是没有表情,愣了很久,看来她也是在想这个问题。

我不讲粗话之后,人气大增,不过增的全是女的。我很疑惑,于是问紫菁原因,她说,以前我粗话连篇,以为我黑社会的。紫菁读我的隔壁班,是一个很清秀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孩,他有着长及腰部的长发,跑步或风吹过的时候头发都会飘来飘去,清纯得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她。于是我整天盼望着吹风,或者能另她跑步的事物出现,即使一只狗在后面追她也行。虽然这样比较不好。紫菁曾对我说过,她喜欢看帅哥,她说她看过一篇文章叫什么帅哥的罪恶,对文章里面的帅哥充满向往。我那时嫉妒得不得了,要她把文章背出来给我听,她伸出舌头笑笑,然后摇摇头说忘了。我控制不住,要她使劲的想,她说想不出来。最后答应我,隔天晚上带来学校的操场给我看。

第二天晚上,她把文章带过来了,我飞快的找到了那篇文章,挺长的,我抬头看她一眼后,两只眼睛就紧紧盯着文章:

我16岁那年,一个女孩子说他爱我的时候,我没怎么当回事。后来,到了高中,最少的一天情书收到了 87 封,不过,不是 87 个女孩子写的。有的女孩子一天写了十封之多。
我依旧的哈哈一笑了之。后来,我当兵了。在一次当地老百姓和驻地官兵联欢会上,我唱了一首歌。电视台现场录象,并在当晚播出。
第二天,我们部队的大门哨兵增加了一个营,架起机关枪,全部戒备,阻拦那些来追求我的女孩子。上级下了一个红头文件,专门为这个事件做了部署。但是女孩子们还是要冲破我们部队的大门,团长看势头不好,向上级请示该怎么办,上级命令:“凡不听劝阻者,一律枪毙!”一时间,女孩子尸体横在部队门口有5000具之多。再后来,我就一直没有出部队营房的大门,就象一个囚犯一样的被看管了起来。转业了,部队领导总算出了一口气。回到地方,不知道怎么把我的名声传了出去。第二天,各大电视台纷纷报道: “**市的老鼠药,敌敌畏,麻绳,刀,安眠药等等可以致死的东西全部脱销,听说全是女孩子买的,原因是因为一个叫翔龙的小伙子不接受他们的爱。小伙子至今还没有漏面。我们会为你们做追踪报道。”节目主持人是个男的。听说那女主持人也去买麻绳去了。次日,电视台又发布了一条新闻: 昨日,**市的女孩子全部留了遗书, 大概意思都是说,如果翔龙同志再不出来见大家一面,就集体自杀。”
但是,我还是没有漏面!-----不是不想,确实是为了安全着想。
第三天,省安全办发了一个文件:“关于**市这次女孩子集体自杀事件的处理措施。”内容大概有三点:
一,不惜一切代价,甚至动用部队,一定要将女孩子们手中的麻绳,水果刀等等的东西拿回来。实在不行,就用麻醉枪麻醉以后再抢过来。但是一定避免在麻醉行动中的**行为。
二,希望翔龙同志能出来表态,死了女孩子的这条心,并迅速的结婚。政府已经为怒放物色了中国十大美人,并且全部是处女,供立怒放同志挑选,当然,可以多选。
三,各级政府部门一点要将不可避免的问题避免到最底程度。二楼一上不要让女孩子进,(男孩子没有什么事也不要进,为了避免因为自卑而跳楼。) 并且,楼下五十米的地方全部铺了30米厚的海绵。河道,湖泊。井等等的地方一律用300米的防护网。我让**市出那么大的事,影响了**市的名誉,也影响了省、中国以至于世界的名誉,我对不起大家,我错了。
广大的女孩儿们,如果你们是真的爱我,请别再这样了好么?我给你们跪下了!在省安全办的安排下,为了缩小这次风波的影响面,为了不要太多的女孩子死亡,我结婚了,我从世界级的处女美女里挑选了三个,勉为其难的和他们结婚了。我以秦始皇的名义发誓---我真他妈的不想结婚,要不是拥护政府的决策,要不是为了替国家减少非正常死亡的人数,我真他妈的不结什么婚!
政府要我挑选新房,我挑选的是北京的故宫,我不想挑老外的什么百宫是,克林母林宫啊的什么的, 老外的东西我不喜欢。结果就是因为没有挑选他们国家为我准备的新房,还引来了一场外交风波,海湾战争重新开战,拉登撞了世贸中心。等等。伤心的事我不愿意多说,我在这里向世界各国的人民说一声:“I,m sorry。”国家派了一个武警支队保卫我们。每天,我们只要打个电话,要是就供应什么。我甚至吃过过油炸的雪花酪。 我怎么享受我也要我的女人怎么享受,我不亏待我的女人,我一直都是个女权运动者。但是,没过几天。我的二姨太死了。最后,调查结果是他杀!是我杀的!我向政府招供。
那天早上,起床的时候,我和二姨太同的房。二姨太显然很高兴。脸红扑扑的。我对着他温柔的一笑。 我勉为其难的结婚以来,我还没有对谁笑过。结果,她死了。法医鉴定的死因是“兴奋性心跳过速”。我真的不想让他死的。说实话,在三个老婆中,只有他是我还稍微不太讨厌的一个人。政府觉醒了,他们这群政治流氓明白了,不能让我活在世界上,他们给我定了罪名: “以微笑谋杀他人,三天后拉赴刑场行刑。”我不想死。我真不想死。但是,如果我死了,可以让更多的人好好的活着的话,我宁愿献身。我知道,我是第一个死于“以微笑谋杀他人”的罪犯。 我回首这么长的时间以来,我只有这么想:“让我死吧,为了地球的转动。”三天后行刑。———三天后行刑。———我知道。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秘密的杀我,还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杀我。我知道,他们想让世界上的人都知道我死了。那样他们会死心的。

紫菁在站在我旁边,离我很近。在看的过程中,我把眼珠平衡旋转45度,忍不住想偷偷看紫菁一眼,发现紫菁双眼都在看着我。我愣住了,问她看我干嘛。她笑了,调皮地说:“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。”我也笑了。而此时,我发现我心跳加快了许多,紫菁的呼吸就像控制心脏的发条,她每呼吸一次,我的心跳就加快好几次,整篇文章带着想入非非的感觉看完后,我再也受不了发条对心脏的冲击,弹簧般弹开,毅然离开发条所能控制的范围。
“挺好看的。”
“是呀。我喜欢这文章。”
“那我呢?”我指着自己的鼻子,表示鼻子就是我。
“呵呵,臭美啦!” 紫菁用左手掩着口,笑得很开心。
“臭美是什么意思呢?”
“今晚的月亮好大”
“臭美表示什么呢?”
“今天有风耶?”
“臭美怎么解释?”
“可以放风筝,去放风筝好吗?”
“臭美??臭美???臭臭?美美??”我乱读。
“我要放风筝!”
“那去呀。”
“我一个人去?”
“不是吗?”
“你不陪我?”
“不要!”
“哇,别那么小气啦!”紫菁拉着我的右手臂摇来摇去,嘴巴翘翘的,看了让我受不了。
“走吧!”

紫菁显然很高兴,在我身旁跳跃式的走。那天晚上,我们玩到11点,然后我再送她回家。

“今天我很开心,你呢?”
“如果我说很开心,你信吗?”
“我信!”
“信那你还问我?”
“我说真的,你开心吗?”
“我开心,说真的。”

她带着满意的微笑和我说再见。

洗澡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很后悔没对紫菁说一句台词:
“我没有阿若斯瓦星格那么有肌肉,没有比尔盖次那么有钱,可是我比他们喜欢你,如果你要我做你男朋友,那就来吧!”然后幻想着紫菁的表情,一定很羞涩。她一定会害羞的,脸红红的,轻声说:“好。”于是我一定兴奋得不得了,展开双手跑过去,来个浪漫的拥抱,然后两人大唱:“你是疯儿,我是傻……”再然后我们相拥着走进森林里的刚盖好的茅屋。

电视上都这么浪漫的……我只是在幻想。